演員,又叫戲子,演得好不好就看戲真不真。每個人都在演,有的演老板,有的演老師,有的男人演女人,有的中國人演著外國人。戲的真假就看 是 否 有 生 活。150年前,中國人就在美國西部的曠野扮演著牛仔,而且很真! 有朋友問我人生規(guī)劃是什么?我回答:“對我來說,這是個扯淡的問題。城市、住宅、交通可以規(guī)劃,人生沒有,誰也不知道明天會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也許規(guī)劃得挺好,一出門出了交通事故……人生有的,就是機遇。 150 年前的中國民不聊生,好多中國人抓住機遇,漂洋過海到美國,參與建造世界七大工業(yè)奇跡之一的第一條橫貫北美的太平洋鐵路,正是這條鐵路成就了現(xiàn)代美國。全長 3000 多公里,其中西段內(nèi)華達山脈是修筑的最難關。 沒錯兒,中國人在這兒,數(shù)千中國勞工參加了最艱巨的建設。他們以特有的吃苦耐勞和出眾的聰明才智,為筑路做出了決定性的貢獻。在最危險的爆破現(xiàn)場、在陡峭的絕嶺峭壁、在苦等家書絕望落淚、在微薄的薪資面前、在最不可能的條件下,中國人干出了自己的口碑,干出了自己的尊嚴。 1868 年,1000 多名華工死在內(nèi)華達山的工程上,1970 年,人們從當?shù)厣衬型诔?907.2 公斤的華工尸骨。今天,美國人把這段鐵路稱為“內(nèi)華達山上的中國長城”。 這條鐵路原計劃建筑 14 年,由于華工參與,僅用了 7 年全線貫通。從紐約到舊金山六個月的行程縮短到七天,1869 年 5 月 10 日被美國政府定名為“金道釘日” 。 喜悅和希望貫穿了太平洋鐵路,一切苦難仿佛全都結束,該是拿到自己的所得回家的時候。很多事情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就變味兒了,所謂的人生規(guī)劃也全掰瞎了。 一張照片記錄了曾經(jīng)會師的時刻,兩個火車頭相對,工人們站滿了畫面,可是,沒有一個中國人。勝利成果的分享跟好幾千華人勞工沒半點關系,在猶他州會師的第二天,幾千華人沒有得到應有的報酬,而且就地遣散!就像沒了家的孩子,在萬里以外的北美猶他州荒野叫天天不應! 絕望的華人勞工只能沿著鐵路流浪,逐漸散落在沿途的村鎮(zhèn),開洗衣房、飯館、消防隊,還有一部分人,到了牧場打工,跨上馬背,成為了牛仔! 林立恒是其中的一員,吃苦耐勞和樂觀的精神博得了美國牛仔的認可。我驚嘆不已,照片中的他絕不是一個普通人穿戴上了牛仔的行頭而已,馬背上的從容從骨頭縫里散發(fā)出來,這是多年的勞作和馬背生活錘煉出來的,這種從容充滿了勇敢、成熟、鎮(zhèn)定、經(jīng)驗和責任。像林立恒這樣的華人牛仔在美國西部越來越多,優(yōu)良的品質(zhì)讓他們生存了下來,他們也熱愛上了西部的馬背生活,快樂和幸福又回到了他們的身邊。 如今,華人勞工的后人們?nèi)耘f生活在美國,提到先人們的往事,依然感慨萬千。美國斯坦福大學、美國勞工部和美國政府都在整理思考著這段往事,越來越多的認可和道歉肯定了在美國西部大開發(fā)歷史中,華人做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 譚旭認真地和我講著華人牛仔的由來,聽得我渾身起著雞皮疙瘩,多傳奇的事兒,在有牛仔的時候,居然就有中國人存在,我們也是牛仔的一部分! 譚旭——摯友,牛仔文化和美國騎兵文化的愛好者,那股子鉆勁兒,一般人比不了。中國牛仔的故事被老譚揭開了,我如饑似渴地翻開了一段段那個時候的真實往事…… 星巴克咖啡館里濃郁的香氣陣陣飄蕩,午后陽光還算溫暖,坐在我對面的聯(lián)營,三年來不知道找我提過多少次繼續(xù)拍攝《西部好兄弟 3》的想法,他是個馬友兼世界五百強企業(yè)的高管,某日閑暇之余,君子之交,一杯咖啡又聊了一下午。 我之前做過導演,從后期制作到前期拍攝干了十年的廣告。后來迷上了西部文化,辭職,忙活起了馬和牛仔的工作?!段鞑亢眯值堋氛俏迥昵皯{著一腔熱情給幾個朋友拍攝的一個視頻小片兒。片子沒講太多故事,只是記錄了幾位爺馬背上牛仔的光輝形象。片子章節(jié)挺全,從清晨備馬、草原穿越,到狂奔賽馬、趕牛篝火。可以說,牛仔的一天差不多都記錄在了里面。朋友們捧場,小片兒問世,大伙都還點贊。如今還要再拍,那么“拍什么”的問題足足縈繞了我和聯(lián)營三年。 出鏡的演員經(jīng)過有空、沒錢、有樣兒、沒馬、有錢、沒空、有馬、沒樣兒的兩個月層層綜合條件反復篩選,終于確定了最后的有馬、有樣兒、有空、有錢的七兄弟。這我倒不擔心,讓聯(lián)營折騰吧,封他為副導演兼制片主任! 說心里話,新片子的成功拍攝沒有聯(lián)營,就像沒有了女人,無法傳宗接代。“地方我選好了,在烏蘭布統(tǒng),我去那兒玩過很長時間,和當?shù)乩相l(xiāng)早已經(jīng)鋪墊好了咱們的關系,風景好!后勤保障沒問題!”聯(lián)營拍著胸脯在宣誓。 從北京疾馳 500 多公里,我站在了烏蘭布統(tǒng)蘇牧的山頭,典型的渾善達克地貌綿延幾百公里,猙獰的樹竭盡全力地抓著腳下的沙,陽光多變,風雨不定,色彩斑斕,我喜歡這種野性的世界,沒有廬山的云霧,沒有海南的椰風,沒有稻花香里說豐年,這里就是一個凜冽。聯(lián)營遞上一根小細煙兒:“強導兒,這兒怎么樣?”我說:“就這兒?!?/div> 人和地方選好了,到底拍成什么樣的片子,我一直沒答案,直到譚旭給我講了上文書中國勞工變成牛仔的心酸故事,我心里一亮,這就是我要的。于是,譚旭理所應當做了這部影片的歷史顧問。 正是那段往事真正打動了我,這才下定了開機的決心,拍一部苦一點、真一點、震撼一點、玩命一點、大美一點的牛仔形象片,來緬懷那些勇敢無畏的牛仔,而其中就有我們的同胞。舊金山中華文化歷史學家歐偉明說過:“對于美國,中國文化從來就不是外來文化,中國文化一直就是美國文化的一部分。”我也認為:牛仔精神不光是美國牧民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同樣我們中國人也具有頑強的牛仔品格。 再三推敲的形象 木野和卷毛粥粥很是自豪,這二位雄性激素比較強,和我一樣有著濃密的胡子,開機之前,我一再叮囑,上鏡最好能把胡子留起來,我要的是滄桑。這可急壞了聯(lián)營、張旭還有趙哲宏,為了達到要求愣從淘寶買了假胡子解虧心,結果,事與愿違,效果差強人意。 為了杜絕“裝”,所有演員被禁止上鏡帶墨鏡,這不是牛仔需要的東西,除了借口怕光 , 更多的是掩飾眼中的空洞和心中的不自信。我看過所有的西部片和走訪幾千英里的美國西部,沒有看到一個在馬背上的牛仔帶著墨鏡。 亞洲盛行的那種男人娘們風叫我唾棄。不是他們不好,但是不能成風,因為我還有孩子,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個禁得住風雨的爺們,穿的帶的像爺們,行的做的像爺們。于是,演員們又被禁止穿戴那些鮮艷顏色而且刺繡著很多紋飾的昂貴襯衫,還有很多服裝帶著各種文字,這一切都被拒絕,樸實的牛仔就是普通的按扣襯衫,花紋嘛,大多都是經(jīng)典的格子。 牛仔帽全部卸下帽繩,包括那些馬鬃編制的帽繩,牛仔需要的是干練,嫻熟的牛仔很少掉落帽子,因為他們知道如何在馬背上預測風向。 備馬盡可能地佩戴胸帶和后肚帶,套索、鞍包和水壺盡可能都掛上,這不是作秀,這是一種體驗,全副武裝的出行,真的叫人忙不過來。 這次拍攝的形象亮點就是黃雨衣的大量出鏡,鮮艷的色彩伴隨著疾馳的駿馬在空中舞蹈,一個字,“對”! 馬也是這次拍攝的重頭戲。五年前條件簡陋,西部好兄弟第一集的用馬都是臨時租來的,大多是蒙古馬,形象矮小不夠威風。這回“鳥槍換炮”,絕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的馬,肩高平均 1 米 55,還有兩匹花馬入選,馬的體能和調(diào)訓,都升高了一個檔次,真可謂人歡馬炸。 生死狀 “我強調(diào)一點,這次拍攝危險系數(shù)比較大,所有鏡頭安排都是自愿出鏡,沒有人會被強迫,個人都把保險買了,如果出現(xiàn)意外,自己承擔責任,不必牽扯他人,如果有不同意見,現(xiàn)在可以退出?!弊鳛閷а?,同樣有著長期野外騎乘經(jīng)驗的我深知這次活動的風險不小。哥兒七個一口同聲:“全都明白!強導,你就安排吧!”這樣的支持更給了我壓力,絕不能讓大伙受傷。 我開始派將:“木野和謝勇驏騎全速奔跑,聯(lián)營和譚旭套馬,木野摔牛,卷毛粥粥、張旭、譚旭跑步?jīng)_大下坡,張旭跑步下坡彎道落馬,如果不行譚旭做替補,哲宏做替補誰不行你就上!”,我分配著大伙的鏡頭:“這些是畫面里必須有的內(nèi)容,相對危險,還會有其他綜合鏡頭就不在這兒安排了,我會和攝影師把握?!贝蠡锫犕昝婷嫦嘤U,張旭問道:“強導,我是要全速跑步下坡,彎道處落馬嗎?”我補充道:“對,原則,你的落馬戲在最后一天,防止受傷影響進度,如果在之前的拍攝中有人落馬,并且鏡頭不錯,你的落馬戲就自動取消”,張旭問道:“這叫自愿出鏡?”大伙哈哈大笑了一通。 說歸說,笑歸笑,大伙分配完任務還是好好地研究了如何完成這些鏡頭,做到將風險降到最小程度——我們是專業(yè)團體,不是草臺班子! 傷·痛·樂 開機第一天,哲宏落馬兩次,雖無大礙,明顯看著有點犯怵。第二天哲宏第三次在穿越樹林時被彈回的樹枝抽落馬下。第三天拍攝現(xiàn)場哲宏抽了個空問我:“強導,這條拍完了咱們回吧,凍死了”,我答道:“你第一天就可以回了”,哲宏沒說話站到一邊又拉了拉衣領遮住了凍紅的耳朵。 為了拍攝出更凜冽的感覺,開機前,我祈禱過,能有個大風或者雨天就更好了,我不想要太多燦爛的陽光。 老天爺按照我的要求給了一天大風,渾身吹透了,所有演員的風衣扣子都系得嚴嚴的,人馬蜷縮到一起再也沒有了第一天那股子好玩的感覺。我用大喇叭喊道:“把衣服扣子都敞開,有他媽那么冷嗎?”,我就像惡霸地主一樣蜷縮在溫暖的車里,開著暖風,穿著皮毛一體的皮衣把握著戲的安排。做導演的都是“惡人”,他們只顧著要最好的鏡頭,別的什么也不管。 三天的拍攝,攝制組各個精疲力竭,在最后一場篝火戲拍攝完畢,我和攝影師高喊,殺青!所有人真的就像中國勞工一樣,沒有一句歡呼,沒有一句互動,默默地在黑夜里收拾自己的東西,爬上馬背,隨著車燈的光亮返回駐地。臉、嘴、眼角被幾天的風沙抽打得爆皮龜裂。 我和譚旭先后受傷。為了拍攝馬匹跳躍的鏡頭,攝影師兼執(zhí)行導演王詡主動請纓:“讓馬從我的身上跳過去吧,我想要一個鏡頭”,我聽完問道:“瘋啦?”這個提議被取消,不過我想到如何完成這個鏡頭,把人換成木頭,再把攝影機找個位置,一樣可以得到精彩的鏡頭,大不了攝影機被馬踢壞,也比人受傷要強。于是我走到一棵枯死的白樺樹前,用力地推倒了一根四五米高碗口粗細的樹干,好重,我使勁地拖著,拖著,大伙都在看著我折騰,忽然,我的腰閃了,沒走出幾步,癱軟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我大口地導著氣,風帶著沙子和樹葉灌到我的鼻子和嘴里。 譚旭主動請纓來完成這個障礙動作。下坡,周圍環(huán)境復雜,奔跑線路不清晰,地面軟沙少,馬匹沒有做過障礙訓練,我邊捂著腰,邊判斷著此時的狀況,可是我已無力控制局面,拍吧,譚旭應該沒問題。 第一次跳躍,不理想,馬沒有跳起來,是亂七八糟邁過去的,忘了誰提的建議,用馬刺!我腦子很清楚,用馬刺更危險,馬和人都不熟悉馬刺的應用,我呻吟著說道:“別掛馬刺。”,為時已晚,馬被刺得有些急躁,速度的確起來了,一個跨越,馬匹順利收腿跳過了白樺樹,大伙還沒來得及叫好,只見,馬匹被刺得受驚原地尥起了蹶子,一下、兩下、三下,譚旭 120 斤的小份量被馬扔起了半米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迅速爬起來朝著馬敗逃的方向追了過去。 半小時后,譚旭的腿合不上了,被扔起的那幾下,男兒的蛋撞到西部鞍的樁頭,紅腫疼痛成了難言之隱,此時的我也躺在了車上,因為喝了大量的涼風肚脹無比,整個小腹像皮球,其他人還要繼續(xù)拍攝,我只得拉著譚旭呻吟著回到駐地。 幸得安貞醫(yī)院前主治大夫淺山山主牛哥出馬:一,拿出冰箱里裹著保鮮膜的凍豬肉塞在譚旭的腿間冷敷;二,和聯(lián)營一起給我做足底通經(jīng)絡按揉小腹。牛哥問我:“強導,你放得出屁嗎?”,我說:“脹氣得不行,無法出虛恭”,此時的我上身大汗淋漓,雙腿冰冷顫抖。 隨著牛哥急診治療的深入,譚旭的蛋漸漸消腫,九個小時之后,我放了個屁,牛哥說,通了。 該出手時就出手 西部好兄弟第三集是要有質(zhì)的飛躍。影片不光記錄些奔跑和擺拍,還應該真實地去呈現(xiàn)一場牛仔工作。幾個選題被大家認可,一,套牛;二,套馬;三,摔牛。 據(jù)我所知,目前國內(nèi)馬背上用美式套索在奔跑的牛馬群中套中目標的案例幾乎沒有,我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誰能做到。這個環(huán)節(jié)是牛仔競技中很關鍵的一項技能,如果真的成功套中也算是新中國華人牛仔愛好者們套索套中目標的里程碑。 四年前,在我的《西部好兄弟》第二集中,我專門做了套索入門的實操講座,譚旭、聯(lián)營為了和我一起實現(xiàn)這次偉大的成功視頻記錄,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訓練,卷毛粥粥也為了搶幾個玩索的得意鏡頭,十來分鐘掌握了技能,讓我瞠目結舌。 快走!馬群來?。榱伺臄z,我們定了 50 匹馬和300 頭牛。大伙放下飯碗上馬趕到現(xiàn)場。聯(lián)營和譚旭,頻頻出手,大汗淋漓,其他兄弟配合著圍攏馬匹,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估計懸了,沒戲,馬群太靈活,兩個牛仔的馬又不是訓練有素的桿子馬,套索的實戰(zhàn)水平又有欠缺。我大喊著支著招兒:“快他媽跑呀,別犯傻!” 譚旭被我罵急了,策馬狂奔沖入馬群,牛仔帽已經(jīng)被吹飛了,他全然不顧,聯(lián)營看到大喊:“你不要命啦!”就在那一刻,套索出手,繩子繃緊了! 聯(lián)營在牛戲里的表現(xiàn)也不錯。300 多頭黃牛壓滿了沙地,聯(lián)營果敢出手,居然還套中了牛的后腿,大伙一陣歡呼,據(jù)他自己交代,蒙上了。 再說說木野摔牛,那天我放不出屁先回駐地了,聽說,小牛不大,大伙就跟欺負小孩似的準備戲弄它,上了手才知道,小牛力大無比,張旭、哲宏、謝勇、卷毛粥粥、聯(lián)營一幫人按不住一頭小牛,木野抓了機會,順勢撲上去,按照我教的美式摔牛法把小牛辦倒。 譚旭說:“強導,這回通過拍攝,才真的體會做牛仔不易,我練套索那么久,實戰(zhàn)的時候,腦子空了,不知所措,我就知道要拼,這真不是在演戲?!?/div> 一連串的“要是沒有” 沒錯,團隊的后勤太重要,要是沒有謝勇媳婦的視頻花絮記錄,哪來的那么多工作之外的情節(jié)?要是沒有圖片攝影師伊藍和電腦大叔的專業(yè)拍攝,哪來的幾千張頂級照片?要是沒有譚旭夫人的導演助理,我就是半個廢人;要是沒有烏蘭布統(tǒng)勇敢牧場中海家,哪來的兩萬畝草場的任意揮霍和后勤保障?要是沒有牛哥的神醫(yī)出手,譚旭和我無法繼續(xù)工作,直接影響到整個影片的拍攝完成;聯(lián)營的跑前跑后;張旭的主題歌推薦;謝勇和哲宏在臨近拍攝第二天加入才使得演員到位;木野的永遠支持和力挺;卷毛粥粥多次的熱心出手;攝制組在王詡的帶領下艱難的一線拍攝…… 籌劃三年,準備倆月,拍攝四天,一幫人攥的像拳頭一樣終于雕刻完了心中的牛仔形象,大家一致同意,為了影片的藝術性不必非要有過多的面部鏡頭,我們不是旅游留念,我們不為秀出自己是誰,為的是以一個完整的作品來詮釋我們對牛仔的熱愛,用自己沸騰的生活賀歲 2018。150 年前,中國人為了生存而選擇了做牛仔,并且熱愛上了神奇的西部,150 年后,我們依然熱愛著牛仔,這是血性的召喚,是骨子里的共鳴?;钪?,就要不一樣的精彩,這樣的演員才能演繹出動人的故事,做自己一生的主角,我們是《西部好兄弟》。 文/武強 圖/伊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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